在湖北省西南部,有一个名叫忠路的小镇。小镇四面环山,进进出出都要穿梭在那绵延的群山中,蜿蜒的蛇形道路上。山高林密,道路旁峡谷尽显,坐在颠簸的汽车上,在欣赏这这大自然赋予的千奇百怪的绮丽景色外,也不免有心些惊肉跳。
小镇在群山的环抱中,也在两江的哺育下。街道沿倾斜的河岸而建,在加上四五层高的楼房,往下俯视时,不免有站在悬崖边的感觉,有点恐高的人大致是不适合往下观望的。
小镇原是一位土司的治所,后面才慢慢发展成城镇。由于这里自然条件独特,一年四季,光照充足,夏热冬暖,所以,茶叶跟烤烟就成为了这里农村的主要经济作物,当然,除了大米需要从外地购进外,其他农作物基本上也能自给自足,因此,大家虽然过得不甚富裕,但也比较充实。每逢农历三六九时,小镇就显现出热闹非常的景象。狭窄的街道上人群密密麻麻,两旁的生意人的叫喊声,讨价还价声,还有那亲切的做狗皮膏药生意的从小喇叭里喊出来的声音“老鼠药(yo),老鼠药(yo),老鼠吃(qi)哒跑不脱(托)”,还有那些电视机、影碟店里放的通俗流行歌曲的声音,这些在现在想来总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小镇上一样,感觉那么亲切,那么温馨,也许这就是故乡的感觉,就是家的感觉吧。
夏季,每到下午五六点,太阳光不是那么强烈的时候,镇上的大人便带着小孩去前江的一处水势很缓的地方游泳。顺便带着香皂毛巾等物品,洗下身上的纤尘和烦热,当然,去游泳的最多的还是正在读书的男生,女生也不少。在六点半左右,人数达到了顶点,在大约宽10多米的的河水里,泡满了人,不会游水的人就坐在浅水处或者有时候也扑腾几下。在深水区,一般就打起了水仗,或者玩起了跳水。从高处的悬崖边纵身跃下,溅起一大片水花,片刻后,就在旁边露出了头,抖一抖头发上和耳朵里的积水。这项运动我是不敢的,先不说跳下去会不会把我头砸蒙,单是那水里的充满的未知就让我有些恐惧,我是向来不去太深的水里去游的。就这样,随着太阳渐渐落山,黑幕降临,人群也慢慢归家,最后留下了一片寂静,只有那缓缓的流水声。
冬季,我们那是不大下雪的,即使下雪,也只能望见四周山上白茫茫的一片,房子上虽有积雪,但大多数年份都不厚,至于街道上,就更难见到有积雪的时候了。每到这时,就向往着去高山上玩,但大部分时候都要上课,也就没多少机会了。当然,冬天也有人去游泳的,不过去的是后江而已。因为后江的水从上游山上而来,却要经过一段较长的伏沟,似从山洞底冒出来,故冬天的江水却还有些温暖。在出水洞旁,还有个未经开发的温泉,时常有小孩子在那里泡澡,我虽也去看过,但实在不好跟那些小孩子抢地盘,也就一次次淡忘了。
自从高中在外读书以来,一年能够在家的时间有限。最近这几年,更是少之又少了。每当闲暇下来,总有那青山绿水萦绕脑海,也还似乎真切的看到屋后的枇杷树结满了果实。我知道,我是想你了。
11出版硕士 邵萍 供稿 齐思慧编辑